[七]忽然之间――伍

五

几次单独出门。回来房间一片漆黑。我打着手机的屏幕。赫然发现她蹲坐在床头，有时发呆，有时像在哭。我从来没见过她流眼泪。

后来的一天她告诉我，她不是不会哭，只是在别人面前，即使在一个小小的空间，她也要转过身去，不让人看见她流着眼泪的脸。那对她来说。是懦弱。我不知道她到底失望过多少次，才这样地防备身边的人。她说即使被看到，也没有人和她一样难过，没有人真的想她停止难过。

我更加频繁地带着她，几乎没有落下。她也和朋友要好起来。她喜欢去学车的那条路，昏暗又寂静。她几乎不把钱花在别处，除去吃。每次我带点东西，她就能很高兴。

小王子和小驸马。是她给朋友起的外号。他们总在她面前提我喜欢她，她只笑嘻嘻地唬弄过去。

那个晚上。我们坐在路旁。他们突然对着我说，嘉一定是觉得阿七最漂亮了。我听见她呛了，瞄到她偷偷探了探身。我的心情顿时复杂。小王子已经问我，她和紫比起来如何。小驸马接过话说，当然是阿七。算了，她总要知道的。

回去。我们在各自的床上。她突然问，紫是谁。我知道她按耐不住。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。我淡淡的说，是前女友。她沉默了。而后兴致勃勃地追问我从前的琐事。

我心里安定了。回来起我就在忐忑。怕她不接受。怕她远离。更怕她厌恶。她问了一句为难的话。我有没有喜欢她。我尴尬地否认。她追问了几遍。我一概不认。我只能否认，她说过她喜欢男生。

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。她更加任性，上楼下楼都让我背着。小王子再次说我喜欢她的时候。她假装严肃地说，我否认了。

我只有宠溺地望着她笑。如果她开始相信。是不是代表。我不能这样守着她。还有什么比不能喜欢她更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