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七]忽然之间――貳

二

我喜欢并习惯带着她出现在朋友面前。只是几个要好的朋友。她又开始保持着一贯的沉默。一个人在KTV的角落坐着。或者吃东西。或者抽烟。她抽的烟有一种香气。SEVENSTAR。朋友说她像另一个人。我想她是漂亮一点的。

她唱歌很好听。缠缠绵绵却冷漠的声音。手机里放着她的忽然之间。几次朋友起哄要她唱一遍。她总是拒绝。她私下告诉我。她能不停得唱4、5个小时。不过不在陌生人面前开口。

我告诉朋友我喜欢她。朋友恶作剧般地传给她。她笑了，她不相信。只是感觉那是玩笑。

我一直记得。她说，她不排斥同性恋爱，但是她不会。所以我知道。所以我不想告诉她。怕失去。她也没有意识到什么。

她返校了，请假10天。房间空荡荡，弥漫着想念的味道。我想她在学校应该很快乐。玩赛车游戏的时候，突然收到她的信息，看见一只妖娆的红色蝴蝶。她告诉我刺青很痛。但是很满足。我愣愣地看着屏幕上小小的蝴蝶，美丽得刺眼。没有意外，这是她会做的事。

直到她回来，带着撒娇，细碎的念着她在学校的生活。她在怀念。蝴蝶很平滑的附在肩膀上，她指着后腰，那里有一只结着痂的蝎子。她像打了胜仗的将军，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。有一点小小的虚荣。

一如既往的休息日，我在锁骨下纹一只小小的蝴蝶，没有很漂亮。但是我总算觉得和她有一些相似了。她惊奇地闹着要看，我抵抗。没有羞涩。只是不愿意。

她戴着和我一样的古老银链，我和她一样在身上纹了一只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