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七]忽然之间――柒

七

我不会忘记。十月末的那晚上。她半夜突然爬到我身上。我还没有反应过来。就凑到我嘴上。我脑袋一片空白。下意识的搂住她。她嘴巴很甜。我只觉得是在做梦一般。她附在我耳边问我。要不要她做我的女朋友。她一定在开玩笑。这不会是认真的。我闭上眼说不要。她咬住我的嘴。不到半分。又问。要不要她做我的女朋友。我仍然拒绝。她突然下了床。蜷缩在竹片席上。我也没有动。我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。

她第二天5点起床。而我休息睡到很迟。她中午回来。故意做出很大的声响。气冲冲在房间蹦达。瞪了我一会儿。又走了。下午时候下班。换上睡衣就窝在被里。朋友生日打电话让我去玩。她在一旁听了更生气的样子。我想说点什么。想到昨天晚上却也说不出口。只能低声让她不要生气。

她揪住我的衣角。用力地凑了上来。我这下清醒了。她说最后问一次。要不要。不要以后再不问了。我迟疑了。看着她一脸要哭的神情。我点头说要。她猛得趴到我胸前。埋头闷闷数落我昨天让她觉得自己厚脸皮。让她在另一张床上冻了一晚上。

我哭笑不得。我一直对她没有抱任何希望。更不用说是她开口。我仍旧没有说什么。貌似平静的接受。她不愿意跟我去朋友的生日会。我只好带她先睡。再换好衣服出门。

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对别人说起。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。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。

我回去得很晚。她也睡得迷糊。我洗掉酒气。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揽着她睡。第一次地心安理得亲着她的脸颊。

早晨出门上班的时候。我特地和她示意我走了。她坐在同事中间笑眯眯地点头。我却想时刻在她身边。我终于不会是一个人，她即使小小的点头也能让我的心颤动不已。